鐘棠音和雲靈、玉竹一路說說笑笑便走到了燈會入口,玉竹興奮的蹦蹦跳跳:“姑娘你快看啊,這燈會好大啊,這些花燈都好漂亮!!”
鐘棠音:“是啊,我都冇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走到了,我上次來至少要走個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到呢,這燈會真真是大了不少。”
雲靈:“那是自然了,這麼多年過去,這燈會是一年比一年大,這花燈啊,也是一年比一年精緻。”
鐘棠音:“是嗎,那我可要好好的逛一逛這燈會,究竟有多美多大,雲靈、玉竹,你們隻管看上哪個花燈了,本姑娘都買給你們。”
玉竹:“真的?
那姑娘可不許反悔,我一定要挑個最大最漂亮的!”
一行人說著便走到了一個載滿花燈的攤子前,攤子上的花燈又大又多,花紋精緻繁雜,形狀各異,玉竹看見便走不動道了。
玉竹:“姑娘姑娘!
這些花燈鋪子就數這裡的花燈最好看了,我想要那個!”
說著便指向掛在攤子最上麵的花燈,隻見花燈以牡丹花為主要元素,燈頂分出西支,每一支都往下墜著牡丹花燈籠流蘇,每支各有一隻小燈籠,每個小燈籠上都連著一隻牡丹花裝飾,而燈的主體足足連著三個,從上到下燈籠逐漸變小,中間的燈籠為圓柱形底下有著一朵最大的牡丹花托,高高的懸掛在攤子頂上,吸引著三人的目光。
玉竹:“姑娘,這個花燈也太美了吧,我想要我想要!”
鐘棠音無奈又好笑的看了一眼玉竹轉頭對攤老闆說:“敢問攤主這牡丹花燈多少兩銀子,我們要了。”
攤主笑著擺了擺手:“不賣!”
鐘棠音疑惑地問:“那敢問這花燈如何取得,莫非是要猜謎不成?”
攤主:“姑娘聰慧,所言甚是,我敢說,今年這燈會,就是我的這盞牡丹花燈為全場最佳,而要想獲得頭彩,那可不是給錢就能買的!
若是姑娘猜中了這燈謎,便是送給姑娘了!”
鐘棠音一笑:“竟是如此嗎?
那攤主儘管將謎語道來,我今日勢必是要拿下這盞頭彩的!”
攤主故作高深的笑著捋了一把鬍子搖頭晃腦的說:“小時大,大時小,漸漸大,不見了!”
鐘棠音:……..,想了好一會卻也冇想出個所以然來,玉竹:“姑娘,是什麼呀?
我想了好半天也冇想出來…..”雲靈:“攤主可否提示一二,這實在是有些難住了。”
攤主:“謎底非人非食,隻是天地自然之物,且與水的羈絆十分密切!”
鐘棠音:自然之物…..水……水….,鐘棠音恍然大悟,正欲開口“水中石!”
隻見一陌生男子搶先說出了謎底,三人皆疑惑轉頭看向陌生男子,攤主喜笑顏開:“恭喜這位公子,猜中了謎底,獲得了頭彩!”
說完便將花燈取下遞給陌生男子,陌生男子道謝後拿起燈籠轉身就準備離開。
玉竹憤憤不平地叫住陌生男子:“喂!
你這個人怎麼這樣,冇看到是我們先來的嗎!
怎的如此無禮!”
陌生男子停住腳步,轉身說:“這位姑娘說話好冇道理,這謎底是我先說出來的,自然花燈就是我的,我己在這等了一盞茶的功夫,難道你們要一首不說出來謎底,我便要一首等著,不能說了?”
玉竹:“你!”
“玉竹!”
鐘棠音叫住玉竹,走上前對陌生男子說:“這位公子,實在是對不住,我的女使無禮了,我們主仆三人己經多年冇過過上元節,今年好不容易來一回,多少有些情難自己了,公子奪得這頭彩可是要送心上人?
若不是,我可否向公子討買下這盞花燈?”
陌生男子:“竟是如此嗎,姑娘有所不知,這幾乎年年的上元節頭彩都是小生奪下的,小生也並是要送給心上人,既是姑娘喜歡又多年未曾見過,那我給了姑娘便是。”
鐘棠音一聽笑了,轉頭吩咐雲靈拿銀子給陌生男子,陌生男子卻搖頭拒絕:“姑娘不必給銀子,小生也不是缺錢的人,隻當是做個好事博紅顏一笑。”
鐘棠音:“那怎麼行,我雖喜歡這花燈,卻也不能白拿了公子的,這樣吧,公子若是不要銀子,就當是小女欠你一個人情,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我能幫的上的,小女一定儘力而為。”
陌生男子點頭一笑:“如此甚好。”
鐘棠音:“敢問公子姓甚名誰,日後也好相認。”
“譚知許。”
“好,小女記住了。”
“那敢問姑娘是哪家的千金,看姑孃的衣著,隻怕是大戶人家的千金。”
“小女是鐘宰相府的嫡長女,名棠音。”
譚知許聽到這個名字一愣,思緒不禁飄遠,回想起記憶中的那個女孩,似乎也是叫這個名字。
“譚公子?
譚公子?”
鐘棠音看譚知許似乎走神了,便喚了兩聲。
譚知許回過神來,略帶歉意的說道:“鐘姑娘果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,剛剛小生走神了,實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無妨,時辰不早了,再晚歸家小女家裡人該擔心了,先告退了。”
鐘棠音和譚知許互相行了禮,而後鐘棠音便帶著雲靈和玉竹往鐘府走去。
回到鐘府,剛踏入大廳,鐘棠音便看見鐘鼎,張小娘,鐘楚毓坐在大廳,三人看見鐘棠音從大門進來皆是微微震驚,他們都知道自從鐘棠音生母死後再也不過上元節,甚至彆的節日活動也很少參加,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,竟有興致出去了?
鐘鼎:“音兒,你這是出去了嗎?”
鐘棠音看了鐘鼎一眼,淡淡應了一聲行禮:“父親,女兒回來了,今日看著甚是熱鬨,便想著出去散散心,果真是好熱鬨,府裡連一輛馬車都冇了。”
鐘鼎訕訕地笑了一下:“音兒,是父親的疏忽,雖說你這麼多年都未曾在上元節出去過,但府裡也應該有給你使喚的馬車,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。”
“父親哪裡的話,畢竟我也確實是多年都未曾出去,不怪父親也不怪下人。”
就在這時張小娘突然打岔:“哎呀音兒呀,你說你這麼多年都冇去過上元節,也不怪府裡會照顧不到了,你就彆計較了,再說了,這明天就是你娘……”“閉嘴!”
話還冇說完便被鐘鼎厲聲喝止,而鐘棠音也看向張小娘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殺意,大堂裡的氣氛瞬間凝固,令人窒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