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榮亦跟人交易的照片,她是沈知瑾的白手套,這件事非同小可,東西你拿走以後可不能說是從我這來的,你姐我為了你,可是煞費苦心。”
米姐拿起包包裡的鏡子,開始塗口紅。
“您當初勸我跟一段時間沈知瑾就離開,也是怕我被捲入?”
米姐雖然心直口快,但是有些事,她能隱瞞則隱瞞,不然也不會在風月場上馳騁這麼多年。
“沈家那老子更不是東西,自己兒子都拖下水,前幾天養了個二奶,二奶懷孕了,以為能上位,拿著檢測報告單去逼宮,你猜怎麼著?”
我詫異。
“沈自山這麼大年紀的,老來得子,怎麼說也要慶祝一番吧。”
米姐哈哈大笑。
“呸!
這老東西嘴上說著把人送出國去養胎,說生下來就結婚,你猜怎麼著?”
米姐步步賣關子,雖然猜不透結局,但,像極了沈知瑾對我說的那番。
我大膽猜測。
“那女人不在了?”
米姐目光四下看去,悄悄朝我豎大拇指。
低聲說,“說是送去澳洲,上了私人飛機,直接送去緬甸。”
我瞪大眼睛,拿著水杯的手一緊。
那是魔窟,沈自山竟然這麼狠!
“緬甸那邊他有產業,這女人如果命大孩子能生下來,也是去母留子,但沈知瑾斷然不會讓孩子活著,隻能孩子打掉。”
米姐說起這些事情,也歎氣。
“沈自山做的這些事,他,都知曉?”
我頓了頓,不可置信。
“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?
在你之前玩過的女人,冇一個好下場的,懷孕之後他懶得處理,用跟他老子一樣的說辭,最後全部人間蒸發。”
我身軀一震,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◇第43章米姐點了杯黑咖啡,她每次說起沈家父子的時候都格外厭惡。
“你跟沈家有過節?”
米姐精明練達,從不得罪人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沈自山,與她一定有故事。
她仰著頭,莞爾一笑,似是有些苦悶,我很好奇這背後的故事。
“我現在住的那套彆墅,沈自山的。”
我知道這件事,當年米姐一戰成名,一晚上出來金主給了棟四個億的彆墅。
但那位金主是誰,無人知曉。
“他就不是人!”
米姐情緒激動,深呼吸片刻,再次開口,“,當年這行裡其他小姐妹們都羨慕我,一晚上四個億,但不知道的是,我身子早就禁不起折騰,這輩子也冇法懷孕。
十個男人八個虛,特彆是常年做生意的,在外麵吆五喝六,正經時候繳械的快。
所有才花錢找,而且玩的變態,沈自山就是。
要不是第二天酒店打掃房間的人發現我,我就徹底冇了當初我從醫院裡活過來,他權勢還冇這麼大,給我一棟彆墅做封口費,老死不相往來。”
我知米姐今時今日在海城也算人物,沈自山再想動她,也冇那麼容易了。
米姐再次拍著桌麵說,“剛纔那東西你拿好,跟著賀知州未嘗不是件好事,沈家人都工於心計,賀知州對你算好,人就要學會知足,沈家門裡也就他賀知州還算乾淨,沈知瑾並非良人。”
米姐頓了頓。
“你對沈知瑾的心思,無非是帶著恩情,不算是愛,他給你錢,給你情,但那是施捨,粹著毒的,不然他之前的女人怎會甘心被他騙出去?”
米姐說話點到為止。
我心口墜痛,像是受了一記悶拳,是啊,我哪來的自信呢,沈知瑾閱女無數,我如何能成他的例外?
我不做聲,米姐拿出一段錄音。
“喬笙,你最像我當年,我也最疼你,手下帶的這麼多姑娘,數你最聽話最爭氣,我說的這些,你彆不信,你聽聽就知道了。”
我接過耳機,裡麵是沈知瑾的聲音,像是在會所裡十分嘈雜。
“我以為你對那風塵女動了真格的?”
這是沈自山的聲音,沉穩而帶著狠厲。
“阿亦說現在場子裡缺孕婦,她肚子裡孩子是不是野種誰又清楚?
不如直接送去算了。”
沈知瑾不屑又冰冷,像是不耐煩,這纔是他的態度。
“賀知州一直在暗中調查,你動作小心些,她要是不去,彆來搶的。”
隻是簡短一段,我對沈知瑾的一切驟然坍塌。
我望向窗外,冬日裡光禿禿的樹木,滑落一片枯葉,我順勢抹掉眼角的淚。
沈知瑾,我與你的情分,這一刻算真正的戛然而止。
傍晚我趕到彆墅時,燈火通明,我穿著短裙下車。
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院裡啟動。
往外走,我看不見車裡的人,車牌海A後麵四個1,賀知州是四個9,不是他的牌子。
我看不清車內是什麼人,車窗半敞,隱約看清是個男人,拐出門外,車窗半敞,他轉頭,我不經意闖入那雙陰沉深淵的眸子。
瞳孔一震,我瞬間彆開眼睛慌張的往裡走。
剛纔那人,是沈知瑾。
◇第44章在跟米姐分開之前,她透露給我沈榮兩家結親的原因。
他之所以娶榮亦,因為榮家與沈家狼狽為奸,兩家的秘密太多,隻有成為一家人纔會死死的保守住。
沈自山起家之時,榮亦父親便去了緬甸為他打理生意,兩邊交易不少,其中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榮家插手。
而榮家甘願跟沈家賣命的條件就是自己女兒要嫁到沈家,這樣才能避免狡兔死走狗烹的命運。
我回到賀公館。
我從院子裡往後走,邁上前院彆墅的台階。
男人靠坐在落地窗前,單手扶額頭,賀知州眉頭微蹙,這是他在我麵前從來不會展現的一麵。
這段時間,我有感覺,他在生意上並不順,那些事也一定跟沈家有關。
賀知州在我麵前總是雲淡風輕,仿若世間事,他都能為我抗下,外麵一片太平,實則他腹背受敵。
我走進門脫下外套,賀知州抬頭,眼中瞬間漾起寵溺的笑。
剛纔密佈的愁雲瞬間消散。
之前我從未真正瞭解過他,甚至,我覺得他要比沈知瑾壞千倍百倍。
“我讓廚房燉了燕窩,做了你愛吃的糖醋小排。”
我吃不慣賀公館廚子做的飯,賀知州連換了一週的廚子,最後冇辦法,親自給我做飯。
他對我的話,我一直都能看得見,隻是之前都在故意視而不見。
賀知州站起身子,雙腿筆直修長,扶著我,他手指冰涼的觸碰,我順勢握上去。
“這幾日天涼,你出門多穿件衣服。”
我囑咐賀知州。
他一怔。
漾起邪魅的笑,伸手挑著我下顎。
“知道疼老公了?”
我害羞的拂開他手指,“德行,以後再不說關心的話了。”
他怕我動氣,伸手扶著我腰身。
“後天我出差,你在家乖乖等我。”
後天,米姐給我的時間也是後天,賀知州,你到底想要獨自扛起這些到什麼時候?
沈家的生意你參與了多少?
這些我都不清楚。
一天多的時間很快,賀知州在出差之前逗我說,這是他見我笑得最多的一次,捨不得走。
是啊,我也捨不得他。
賀知州前腳出差。
突然老家來電話,我妹妹失蹤了,調查過後,是被人拐賣到了緬甸,需要拿錢贖人。
我緊隨其後出門。
妹妹現在生死未卜。
他們的要求是我親自去贖人。
沈知瑾,你還是冇想過放過我。
我讓米姐聯絡了在緬甸那邊的朋友,調查出我妹妹的動向,對方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