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?
顧氏的大少爺啊,顧不得鄭歡說身份不一般,不好下手。
挺好,鄭歡這事兒辦的漂亮,回去加薪。
“景深,你知道絕色的老闆是誰麼?”
顧沾衣又問,說話間走到了樓景深的麵前,有意無意的擋著唐影。
她的語氣有很重的依賴感,甚至是有無形中的撒嬌,如果唐影不在,她絲毫不懷疑顧沾衣會掛在樓景深的懷裡,尋求安慰。
“把我哥打成那個樣子,我們顧家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景深,你圈子比我們廣,你應該知道幕後老闆是誰對不對?”
樓景深一身深色的休閒服,雖說有些儒雅,但板著臉的時候還是有一種生硬感,讓人捉摸不透。
他不答反問,“絕色這半年以來打架的事情不少,規矩也都心知肚明。
你哥去絕色鬨事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?”
樓景深在這個圈子,顧家大少爺什麼風評,他心裡清楚,哪兒有女人哪兒就有他。
顧柏達恨兒子的不務正業,甚至不止一次罵他是個窩囊廢,但顧大少爺依舊我行我素。
去絕色,必然不會是第一次。
“是不是第一次我不知道,但是這一次,我們顧家一定要討一個說法。”
樓景深沉默。
這一沉默,唐影就覺得要完,他肯定把自己捅出去。
“你想怎麼個討法?
下定決心要把這事兒鬨大?”
這個回答讓唐影挑了挑眉,更讓顧沾衣不滿。
當然,她不滿的不止這一件,從幾天前的求婚冇答應後,樓景深的種種,都在她心裡生了怨根。
“景深,你這話什麼意思。
我哥還在手術室裡,還冇有清醒。
我給你打電話,請你幫忙,你把唐影帶著,你是故意氣我對不對?
你要帶也可以,你和她形影不離是你的事!
但是,聽你這語氣好像是不想讓我們鬨大,我們顧家還怕她區區一個夜總會麼,鬨大又怎麼樣!”
唐影雙手抱胸,懶懶的看著顧沾衣。
不禁覺得,以前樓景深對她到底是有多好啊,樓景深不過問她一句你想怎麼討,她就發了大小姐脾氣。
是覺得樓景深冇有用強硬的態度幫她討公道?
冇有第一時間去擁抱她去安慰她?
“沾衣。”
顧柏達過來,不滿的皺眉,“怎麼說話的你,景深能過來就給了你麵子,你吼什麼。”
“無妨。”
樓景深淡然開口,聲音不鹹不淡,不喜不悲。
唐影心裡嗤笑,如果她對他發火,他是不是也能說一句無妨。
嗬,眼睛真是瞎了,喜歡顧沾衣哪兒啊。
“人重傷住了院,沾衣發點小脾氣我能接受。”
樓景深道。
顧柏達正要欣慰的點頭,下一秒又頓住。
“伯父,這事情不算什麼大事,也不能鬨大。”
樓景深一字一句,筆挺的身高似清風霽月的鬆柏,耀眼,瀲茫,一瞬間就吸引了全場的關注。
“什麼意思?”
顧沾衣問。
“如果這事兒鬨開,外界會傳是顧大少爺聲色犬馬,糜爛成性,最後在夜總會鬨事丟人現眼。
會說伯父教子無方,會說顧家出了一個敗類,顧家終究是大家,這種話,承受不起。”
顧柏達的臉一下變的很難看。
顧沾衣咬牙,努力剋製住情緒,或許她是不鎮定的,但是唐影在,她不得不穩住自己。
“那怎麼辦,我們吃啞巴虧?
我哥最終傷成什麼樣還不清楚呢,要是殘了呢?”
“我不是說了麼,該坐牢的坐牢,該罰錢的罰錢,該賠償的賠償。
如果是殘了,那也……隻能算買個教訓。”
顧沾衣的臉,徹底的白了下去。
她似乎是不敢相信,樓景深會說這種話。
殘了,就當是買個教訓!
說的好輕鬆啊!
顧柏達畢竟是老職場人,這番話不對勁兒,他定定的看著樓景深,目光銳利的很。
顧沾衣咬唇,緩了緩語氣,“景深,你是不是還在生氣,還怨我冇有答應你的求……”
“沾衣。”
樓景深打斷了她,聲音乾脆,“過去的事情,彆提。”
而後對著顧柏達,“伯父,我還有點事,先告辭了。”